新漫评 :暗箱操作******
美国中期选举投票结束。本次中期选举暴露的不仅是“金钱民主”“资本民主” ,更将种族问题这一痼疾展现在外界眼前。在竞选期间,美国政客为赢得少数族裔选票,不惜开出五花八门的空头支票 ,但选举后就置他们 的诉求于不顾 。当人们 的生存权都需要用肤色来衡量时 ,这样 的社会哪里还有真正的人权 ?(蒋鲤)
徐怀中:作品要经得起历史和人民 的检验****** 【人民需要这样 的文艺家⑯】 光明日报记者 刘江伟 93岁 的徐怀中 ,头发花白 ,眉目慈祥 ,体态雍容。这位从炮火中走出来的战士 ,经历过大时代淬炼与锻造的作家,晚年生活显得波澜不惊 。一生的行走、惊险 的阅历、写作的感悟 、赤诚 的情怀 ,全部熔铸于岁月沉淀后的悠淡从容。 徐怀中 光明日报记者王倩摄/光明图片 冬日的一个下午 ,徐怀中再次聊起他的人生过往 ,那些烽火年月、那些文学情缘 、那些故人旧事 ,在记忆深处涓涓而出。这一刻 ,时光仿佛被拉得无限绵长。 徐怀中喜欢“慢生活”。闲暇之时,他常常读古代文化典籍,还有自然哲学方面的著作。有时还会抄写古代哲人的语录 ,反复阅读品咂,沉浸在某种理性幻境之中不能自拔。 生活慢 ,写作亦慢。他曾把写作称为一种爬行 ,“两只手扣在泥土上 ,一步一步向前。回头来看大地上留下过我 的两行手模足印,就很满足了”。因为“慢”的速度,徐怀中近70年的创作生涯 ,发表作品不足百万字 ;但也正因为“慢” 的严谨 、“慢” 的精益求精 ,有时甚至 是“慢”到自我折磨 ,使他的作品在不同历史时期独占鳌头 。 他 的第一部长篇小说,便惊艳文坛 。20世纪50年代,20多岁的徐怀中 ,作为工兵部队 的连队指导员 ,赴西藏修建康藏公路。那时 ,他边工作边搜集素材,足足花了两年时间 ,完成了长篇小说处女作《我们播种爱情》 。 小说冠以“爱情” 的标题 ,写了几对青年男女的爱情故事 ,但徐怀中没有刻意渲染爱情 ,而是在更高 的立意上 ,将“爱情”升华重构 ,表现了西藏建设者对祖国大写的爱 、深沉的情。他 的作品在舒缓中裂变、幽默中剥离、平静中奔突,让现实主义创作焕然一新 。 1956年 ,小说在《解放军文艺》刊发后,受到文学界极大关注。著名作家叶圣陶看到就被吸引住了 ,“有空工夫就继续看 ,看完一遍又看第二遍” 。他专门写了长篇书评《读“我们播种爱情”》,发表在1960年2月6日《光明日报》上,“《我们播种爱情》 是近年来优秀 的长篇之一,必然会得到读者界一致 的承认”。小说还被翻译成英文 、俄文、德文、日文等在世界范围内流传开来 。 虽说慢工出细活 ,但出细出新谈何容易! 徐怀中深谙“慢”和“新”的辩证法 。 在创作中 ,徐怀中尽力摆脱那些有形无形 的思想禁锢,清除残留 的概念化、公式化影响,实现弃旧图新轻装上阵 。“其实也没新到哪里去 ,只不过是回归到小说创作所固有 的艺术规律上来 。一条河断流了干涸了 ,只有溯源而上,回到源头,才能找到活命之水。”徐怀中说。 以独特 的美 的发现观照战斗岁月,以清新俊朗的审美风格、内外兼修 的文化素养滋养军旅文学创作 ,渐渐成为他创作 的独特标识。他 的短篇小说《西线轶事》被誉为“新时期军旅文学 的换代之作” ,获得1980年全国短篇小说奖第一名 ;纪实文学《底色》被称为“感人肺腑的生命之书” ,荣获第六届鲁迅文学奖…… 2019年,徐怀中再次获奖——长篇小说《牵风记》以对革命战争 的全新讲述 ,获得第十届茅盾文学奖,他也成为茅盾文学奖史上最年长 的获奖者。 聊到《牵风记》 ,徐怀中 的话匣子立刻打开了 。《牵风记》只写了一个旅长、旅长 的警卫员 、旅长 的参谋和一匹马的故事。战争背景最大限度地被隐没了,“小船拨转头来,驶入了亦真亦幻 的另一重天地” 。 早在1962年,徐怀中便开始创作这部小说,断断续续写了20多万字 。但 是在特殊历史环境下 ,他又亲手烧毁了书稿。随晋冀鲁豫野战军挺进大别山这一段经历, 是徐怀中写作生涯中至为珍贵 的一个题材 。怎能说放下就放下呢 ?他暗自发誓 ,不弄到完全满意 的地步 ,宁可窝在手里 ,也不拿出去。“到了晚年 ,我想我该放开手脚,来完成我生命中最后的一次搏击 。” 2014年,经过一个寂寞而又漫长 的准备阶段,徐怀中着手打磨长篇小说《牵风记》 。没有写作提纲,徐怀中只准备了一个塑料硬皮小本子。一个生活小细节,一句有意味 的话,他都会随手记下来,“我希望凭借自己多年战地生活的积累,抽丝剥茧 ,织造出一番激越浩荡的生命气象”。 那时,他白天写两三个小时,身体不舒服或者头晕,就停下来。“写到哪儿算哪儿 ,就算最后写不完 ,对我来说 ,它也已经完成了”。薄薄10多万字的一本书 ,写了将近5年。 《牵风记》的问世 ,为军旅文学刮来一阵新风 。茅盾文学奖颁奖词如此评价 :“徐怀中以超拔的浪漫主义激情,在雄奇壮阔的革命战争背景下,深情讴歌山川大地上生命 的高贵 、勇毅、纯真与飞扬,对人与战争、人与自然 、人的超越与升华等文学的基本主题展开了新 的诠释 。金戈铁马与诗书礼乐交相辉映,举重若轻而气势恢宏 。” “上天看我步入90多岁了,还在扒着文学创作 的碗边不肯松手,给我一个小小的奖赏。”徐怀中自谦 的语气中带着遗憾 。在他看来,小说并未达到自己的写作初衷 :“我理想 的《牵风记》应该 是古琴的空弦音,如铜钟一样浑厚悠远,弹奏者技艺指法应该是炉火纯青的 。这个要求我远未达到 。” 对徐怀中生活与创作的反差 ,著名评论家雷达生前的评价切中肯綮:生活中 的徐怀中 ,敦厚、随和、节制 ,并不锋芒毕露 ;艺术领域的徐怀中就不同了 ,他 的血管里流着冒险者 的血,固执而自信 ,绝不轻易放弃他领悟的艺术法则。 回望徐怀中的创作,塑造 的军人形象 是最多的 。《底色》中直面炮火 的硬汉军人 、《阿哥老田》里帮助苦聪寨走向文明 的军人、《一位没有战功的老军人》在后勤岗位上兢兢业业的军人……徐怀中崇敬英雄,也爱写英雄 ,喜欢塑造有烟火气 的英雄形象 :“我们生活在英雄辈出的时代,为什么不多去描写英雄?” 对于文学创作 ,他认为作家应有敬畏之心,作品要经得起历史和人民 的检验。“写一部作品,有点像书法 ,那要看你 的手感如何了 。你 是否真 的触摸到了她 的肌肤 ,触摸到了她的体温,她的脉动。一块璞玉 ,最要紧的是能否唤醒她 的魂魄。达到这个要求 ,留下一些残缺瑕疵,也可以忽略不计了。” 这段时间 ,徐怀中稍有精神就捧着书看。他正重温《麦田里的守望者》。小说中 ,那个勇敢 的少年 ,那些传奇 的遭际,那种执着的坚守,常常令他发出感慨,赞叹文学经典的魅力 。 傍晚时分,夕阳西斜,透过窗子 ,洒进一片金黄。徐怀中依偎在阳光中 ,这,不正 是一位守望者吗?! 《光明日报》( 2023年01月08日 01版) (文图 :赵筱尘 巫邓炎) [责编 :天天中] 阅读剩余全文()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