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清两代流行的马面裙,有哪些特点 ?******
中新网北京1月11日电(记者 上官云)近年来 ,“国潮文化”逐渐兴起,汉服成为很多年轻人的“心头好”。从精美的纹饰到到精致 的款式,汉服凭借丰厚 的文化内涵,在当下依旧焕发着光彩 ,也是社交平台上的热门话题 。
何谓“汉服”?汉服有哪些款式?南通大学副教授曹喆表示,周代至汉代 的衣裳多 是宽衣大袖 ,右衽与褒衣大袖是汉服区别于胡服的主要特征 。另外 ,明代有月华裙、凤尾裙、百褶裙等裙式 ,如今人们比较熟悉的“马面裙” , 是明清两朝最流行的裙子之一。明中期以后流行一种称为马尾裙 的衬裙。
款式与功能
精美 的汉服 ,无疑是许多传统文化爱好者的宠儿 。
资料图 :汉服展示 。安源 摄曹喆介绍 ,“汉”字本意是天河 ,汉朝建国时以此作为国号 ,原先的华夏族也就被称为汉族。中国历史悠久,几千年来,汉服经历了多次胡汉融合。
因此 ,汉服来源多样 ,形成了款式极其丰富 的汉服系统,这恰恰是历史积淀的结果 。可以说,汉服 是一个服饰系统,不是一种风格或类型 。
如果按功能分类 ,汉服有祭服、朝服 、公服 、常服 、燕服等,类似于今天 的大礼服 、小礼服、工作服和休闲服 的分类方法。
按款式分类,则有深衣、袍、衣裳、襦裙等等。古代典章制度还按照礼仪和官级对服饰分类。研究者通常依据研究目的确定使用哪种汉服分类法。
不过,为了便于研究,可以把汉服归为三种基本款式,分别 是衣裳制、深衣制和袍服制。因色彩、长短、宽窄、纹样 、配饰等不同 ,这三种基本款式有很多变体 。
汉服 的“衣裳制”
《周易•系辞》有云 :“黄帝、尧、舜垂衣裳而天下治” 。
曹喆说,从商代出土 的人物造型玉器可以粗略看出,当时贵族是“上衣下裳”的着装。衣裳有可能 是汉服最早的普遍使用 的类型。
穿在上身 的称为衣,穿在下身的是裳。大礼服往往都是衣裳制。如冕服采用 的是衣裳制,不同朝代 的冕服在冕冠 、图案、尺寸以及颜色等细节上略有区别 。
资料图 :此前 ,四川省成都市玉林东路上演了一场国潮汉服巡游活动 ,30名汉服爱好者身着传统 的汉服行走在街头 ,吸引过路行人。余轩 摄在一些重要场合 ,士人也穿上衣下裳。曹喆说,《礼记》记载 ,士人接受冠礼时头戴爵弁,穿纁(浅红色)裳。
周代至汉代 的衣裳都是宽衣大袖,这也 是汉服区别于胡服 的主要特征之一 。胡汉文化交融过程中 ,汉人衣裳出现收窄变短的款式 。
早期 的汉服款式相对较为单一。慢慢地,汉服款式越来越多 ,出现了襦裙(袄 、衫)、袍 、袴褶 、半袖等 ,衣裳有宽有窄 ,领子有交领 、圆领 、立领等,装饰纹样更是几乎不计其数 。
所以 ,曹喆认为 ,要总结汉服特征,大致可以这么判断:汉服具有符合汉文化 、礼仪要求 ,且符合中国人审美需求 的特征。
明清流行马面裙
对古代服饰研究者来说,古代典籍 、绘画等记录 的题材大多数关于“帝王将相、才子佳人”,如官服 、贵族服饰等相对比较详细 ,出土的壁画和实物也多来自皇室或贵族墓葬 。
曹喆表示 ,相较而言,明朝留下 的小说、笔记 、绘画以及实物资料较为丰富 ,比较有利于人们了解明代百姓 的穿衣情况 。
资料图 :图为扮演水仙花仙子 的汉服爱好者。 高铖 摄明代织造业发达,彼时江南是丝绸的织造中心,可以织造各种高级面料。明晚期,流行轻薄面料 ,据范濂《云间据目抄》所记,明代面料样式多样,不可胜数。明代晚期 的老百姓只要经济条件允许 ,基本是爱怎么穿就怎么穿。
男装主要有贴里、道袍、直掇 、程子衣等 。《云间据目抄》中提到男人都穿“细练褶” ,这是从元代辫线袄演变出来的一种袍衫 ,上身和下裙在腰间缝合,裙腰下有褶。
此外 ,明代女装主要有衫 、袄 、褙子 、比甲及裙子等。弘治年间妇女衫、袄很短 ,仅掩至裙腰,发髻不高 。嘉靖初年 ,衣衫大至膝 ,裙短褶多 ,发髻很高 。
明代男女都使用一种衬裙 ,使用马尾织成,称为马尾裙 ,它能把外裙撑开 ,人显得宽大 。此外也流行裙袄 ,袄用大袖圆领 ,裙用马面裙。
明代有月华裙、凤尾裙、百褶裙等裙式。可以这么说 ,马面裙 是明清两朝最流行的裙子之一。一般来说,马面裙一周有四个裙门 ,两两相叠 ,两侧有褶 ,正面没有褶。
明代服饰样式和风格多样 ,部分服饰一直沿用到清末。戏剧用明式服装 的传统一直流行到现在 。明初时 ,一般老百姓的婚礼可以用九品官 的服装作为婚礼服,新郎也称新郎官或新官人。
汉服 是文化的直观体现
一般情况下 ,穿着者传达服饰 的意义主要包括个性(品味)暗示和身份(职业)暗示两方面 。
曹喆提到,中国人对“意义”非常重视,“以符号的方式表达含义 是我们 的文化传统。器物上的纹饰基本都 是符号,体现了趋吉避凶的含义,服饰上的纹样更 是难有例外”。
曹喆作品《汉服》。中华书局出版女式汉服上使用频率最高 的纹样是牡丹、蝴蝶、凤凰等纹样 ,男式汉服使用频率最高 的纹样则 是寿纹、云纹 、回纹等 。
此外 ,汉服纹样往往将各种吉祥含义的纹样凑到一起 ,如一幅画面同时有寿桃、蝴蝶、蝙蝠、如意等图案。以象征婚姻美满的纹样为例 ,有和合二仙 、凤穿牡丹 、蝶恋花 、并蒂莲等。
汉服和礼仪密切相关 。服饰礼仪展示的 是服饰规范 ,与社会秩序、道德修养 、物质生活等内容有关 。《周礼》记载了五礼 :吉礼 ,凶礼,军礼,宾礼,嘉礼 。
《礼记·王制》则总结了社会生活的六种礼仪:冠 、婚 、丧、祭、乡、相见。无论哪种礼仪场合,都对服饰有规范要求。时至今日,人们在正式场合按照礼节穿衣 的传统依旧留存 。
很多人都在不知不觉中参与了服饰的设计 。比如穿衣服的时候 ,要考虑到服装如何搭配 ,这个过程,实际就是服装设计过程的一部分。
“中国人教育孩子 ,要求‘形端表正’,要做到这一点,需要‘正衣冠’,即衣服和帽子要穿戴端正,外表清洁整肃 ,内心同样要纯净正派 。”曹喆表示 ,汉服是文化 的直观体现,反映出穿着者 的文化取向或者归属 ,服装和人的精神面貌联系甚为紧密。(完)
《平原上的摩西》:成功的改编 全新 的创作****** 根据双雪涛的中篇小说《平原上 的摩西》改编 的同名迷你剧在迷雾剧场首播时,确认入围今年柏林影展 的剧集单元。这个展映单元的设立以及选片原则,是为了呈现多种放映平台上的当代电影怎样展开“长故事”的叙述。就这一点而言 ,《平原上 的摩西》脱离了观众司空见惯的悬疑连续剧的模式,它更适宜被当作一部7小时的长片。 双雪涛写作《平原上的摩西》 ,明显地致敬福克纳 ,借鉴《我弥留之际》 的叙事手法 ,以多视角多声道的独白 的混响 ,拼贴出一段从1990年代到本世纪第一个十年间 的东北往事。导演张大磊在改编和拍摄中,把故事 的背景转移到同时期的呼和浩特,剥除了原作中“铁西区”“艳粉街”等具有强烈辨识度 的地域和时代符号。这并不折损小说文本提供的阐释空间 ,导演把小说当作一个特别 的起点 ,由此展开了属于他 的全新创作 。 生活场景中 的阴郁抒情 小说以多角色 的回忆展开 ,时间轴 是滑动 的,不断地从“此刻”回溯到过往 的某一刻。最先出场的是男主角庄树的父亲庄德增,他从1990年代初国企改革前夜 的“下海”决定讲起 ,钩沉与庄树母亲傅东心在1980年前后的相亲 、成家。剧集回避了这种张扬叙事技巧 的跳跃时间线,按部就班地细说从头,开始于傅东心坐公交车去公园赴约,街景不断向她身后退去,不知哪里的喇叭 ,传出罗马尼亚电影《沸腾 的生活》主题曲 。即便不知道这支曲子的来历 ,以沉稳 的节奏流过画面 的细节 ,构成了直观的“沸腾生活” 。视与听制造 的第一印象 ,让人想起本雅明 的这段话:历史是被建构 的,建构 的重点不是空虚的时间,而是具体的时代 ,具体的工作,具体的生活 。 抱着对“悬疑”的期待打开这部剧集 的观众,很可能是失望 的,除了第二集和第六集 的结尾 ,剧中没有明确的事件正面爆发 ,没有戏剧化的冲突,在出场人物身上 ,很难找到清晰 的意志 ,更没有剧情片常规的“行动” 。十多年时光流逝 ,国营工厂改制,工人新村拆迁 ,连环杀人案爆发,便衣警察在平安夜横尸贫民窟……本该倾覆生活 的剧变和惊人事件,被生活 的无数微小尘埃覆盖了。导演把更多的耐心交付给家庭和邻里的生活场景实录:女婿陪丈人喝酒,女儿和父亲商量买什么雪糕 ,老师带着孩子读《卡拉马佐夫兄弟》 。甚至 ,当大案发生以后 ,警员们熬夜查卷宗、私服暗访等情节 ,没有被浓墨重彩地渲染,他们的生活和工作捆绑了 ,而观众更多看到他们在工作的同时 ,和普通人一样喝酒、泡澡 、吃夜宵。摄影机成了显微镜,镜头前展开了微观的、具体的生活环境 ,以及活动在这环境里 的人们。 剧中屡次引用《卡拉马佐夫兄弟》,整体 的剧作气质却多少有些切近契诃夫的意境 。年复一年,一代接一代,那么多 的欺瞒、背叛和暴力发生过 ,都是在看不见 的“暗场” 。创作者搁置了事件和行动 ,超越社会语境而深入日常生活 的内涵,把重心转向刻画人的生存状态,更进一步 ,深入他们捉摸不定 的精神世界 ,寻找他们隐藏于内心的波动 。 小说中,傅东心像 是承载了若干现象 的容器,起初是委曲求全的知识分子,后来得到“先富起来”的红利 , 是自我放逐 的文艺阔太。剧集最大胆 的改编 是一开始就用高光照亮了这个和环境格格不入 的人 。即便海清 的表演存在争议 ,剧作呈现 的傅东心也 是当下影视剧中 的稀缺形象。她不 是错生在特殊年代的林黛玉 ,也不 是被糙汉丈夫庇护 的女版堂吉诃德。她更多集中了契诃夫笔下一部分角色 的特质 ,既 是没有扣动扳机 的特里普列夫(《海鸥》),也是下沉得更彻底的柳苞芙(《樱桃园》),她在无法摆脱的环境里因为抱有理想而格外痛苦 。傅东心以“熬下去”的状态度过了她 的大半生,自甘游荡于“正常生活” 的边缘 ,她的大半生汇聚成一种阴郁 的抒情 ,这也塑造了整部剧集的精神底色 。 湖水 、平原和枪声 从对“傅东心”的刻画到作品整体的气质,相比小说的冷冽干脆 ,剧集平添了怀疑和哀怨,这就注定了女主角李斐的结局是两条不同的“路”。 小说尾声,浑然不知李斐惨烈经历的庄树心存幻想 ,以为童年往事 的回忆能把湖水变成平原 。最后一句话陡然宕开现实 ,展开青春尽头的冷酷仙境 :“北方午后的微风吹着她 ,向着岸边走去。”这则结尾,和《刺杀小说家》意趣相通 ,“信念”介入且暂时地战胜了现实 。 而在剧中 ,李斐把枪口对准自己 ,虽然这个画面没有正面出现 ,但她的死是确定 的,她 的悲剧也 是确定 的 。这个改写 ,并不是影像用形而下的结论对峙文本形而上的憧憬 。一声沉闷 的枪响 ,宛如同时砸在观众大脑和内心 的重锤,提醒人们之前看到的“万家灯火”里潜伏着可怕 的危机,甚至 是能把人摧毁 的 。 一种彻底的悲剧精神流淌在整部剧集:蒋不凡 是个正直 的警察 ,但他在“准时破案” 的压力下做出严重错判 ,最终赔付自己的性命 ;庄树渴望查清陈年血案,但真相把多灾多难 的李斐推入更深 的深渊;李斐是最无辜 的 ,12岁 的她为了在平安夜见到庄树而对父亲撒谎 ,这个谎言让他们坐上伪装成出租车司机的蒋不凡 的车 ,引发了蝴蝶效应般 的惨剧。他们的生活支离破碎甚至万劫不复 ,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悲剧承担一部分责任,但没有谁应该承担全责——他们面对命运随心所欲 的拨弄和玩笑,无可奈何。 导演以耐心的视听节奏铺陈具体 的人间悲喜的点点滴滴 ,诚实地面对人性和人的存在 ,一旦创作者抒情地陈述具体 的人的卑微和局限,以及因此而无法幸免的道德困境,真正的悲剧诞生了。这里没有“我命由我不由天” 的豪情 ,没有摩西在平原上分开湖水 ,李斐和庄树 的命运都脱离了他们 的意愿 。 卧倒在船上 的李斐像死去 的天鹅 ,庄树在染血 的湖面上回忆他和李斐共度 的童年夏日 ,比起小说轻灵浪漫 的余韵,剧集结束于哀怜的凝视 ,也 是这份“怨而不颂”的哀怜姿态 ,成就了影像表达中不多见的美学调性。(本报记者 柳青) (来源 :文汇报 2023年2月3日 第6版) (文图 :赵筱尘 巫邓炎) [责编 :天天中] 阅读剩余全文() |